“那我等,也就不跟兄台客气了,我去将事情安排妥当,不过,还要劳烦张濂兄留下一人来,稍后为我引个路程。”杨慎敷衍了一句。
军营之中的事情,向来不需要杨慎操心,只不过,他需要一定时间来与陆斌交流想法而已。
“那么下官,便先行去城中准备,上官可要快些才是。”张濂拱手作了一礼,打了个招呼之后,反而是先离开了。
陆斌冷眸瞅着张濂匆匆离开的背影。
这孙子已经暴露出来的问题有两个。
还是老生常谈的两个问题, 土地兼并以及官商勾结。
官商勾结,就不必说了。
既然商人敢来肃宁县互通商业,那就说明,这帮人是奔着盐,盐引来的。
这是必然的事情。
土地兼并,从他给不来粮食的理由已经说明了问题的严重性。
肃宁县乃是潮土地区,空气中都自带水气丰富的土腥味,所以耕种并不困难,年年丰收才当为应有之意。
甚至仓满,新粮压旧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这混蛋直接给出一个,因为盐产丰富,商人互通频繁,百姓向商而弃农,田地无人耕种的说法,说县中连供养军队的粮草都难以拿出来。
这能够说明的事情只有一件,当地乡绅,已经侵占了过多土地,而自身人手不足,无法去全盘的进行耕种。
想到这里他突然有点儿想要对着这个背心开上一枪,对,朝着心脏位置,然后让锦衣卫给他下一个自杀的通知单子。
这样或许就能够符合他的一举一动了。
“走吧,咱们去军队驻扎的地方走一趟。”杨慎提议道。
“不急,给他一会儿时间。”陆斌轻笑了起来。
“你也看出来了?”
“当然,你既然都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