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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着点啊,哪个男子汉身上没块疤,去了青楼这也是你炫耀的资本。”赤裸着上身的王雷突然伸手一摁,将一条涂上药膏的干净布条快速缠在了德川的伤处。已经奄奄一息的德川顿时疼得大叫起来,他奋力挣扎,只感觉眼前发黑,就在他感觉快要被闷死的时候,王雷松开了手,而后喜笑颜开地嘬了口酒。
“嘿嘿,完事了。这样咱们就能光明正大地去后面养着了。”王雷慢慢拾掇着刘五的遗产,一边自言自语道:“佛祖保佑,我回去一定给您老磕头上香。娘的,鞑子咋也用开炮仗了,真他娘的邪门。好在那‘一窝蜂’没哑火,也不枉兄弟们费这么大劲把那些铅盒子运过来了。”看德川哼哼唧唧半天不说话,王雷重重叹了口气,“什么保家卫国、升官发财,我咋就信了这种鬼话?也别琢磨着怎么发财了,能活着回去才是最要紧的,你说对不,哑巴?”
因失血和脱力而虚弱无比的德川根本听不清王雷在说什么,他只感觉世界陷入了一片死寂。为了发泄恐惧,也为了代替哭泣,他唱起了故乡的小曲。
“撒库拉,撒库拉…”
一瞬间,中军营地的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这是一首有些阴郁的小调,旋律简洁,在这荒凉的孤月下颇有几分凄美的诗意。歌词应该不难猜,因为每个人都想起了熟悉的家乡小路,还有路尽头的家与家人。
王雷想到了自己儿时的顽皮。
闷葫芦兄弟仿佛看见了书院,因学子们的离去而渐渐荒芜。
就连军官也舔舔嘴,怀念了一下倚在床边,眸中柔情似水的婆娘。
“安静,别唱了。”随着另外一位军官的低喝,歌声戛然而止。一紧张就手抖的德川赶忙紧闭上嘴,紧紧搂住半截薙刀背过身去。王雷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神丹的男人只会用这种姿势搂自己的婆娘。于是他十分理解地拍拍德川的肩膀,“别紧张,他就是没睡好觉。刚才你哼哼的是啥。还挺好听的。”
德川默不作声,把身子蜷成一团,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眼不见耳不闻。
“杀裤辣,撒苦腊…是不是这么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