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着足以撕裂整座山峰的痛苦,劳伦斯终于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呻吟。短暂的休憩后,是一波更强的电流,他张不了口,却开始忏悔,觉得自己到底有多愚蠢,竟无数次拒绝了死神的恩典。
“现在,我要把锥子再拧上一圈了。”侏儒兴奋地手舞足蹈,“正如我所说,这是一种阶梯式的颤栗体验。我真心希望你能一直坚持下去,好让我能用更震撼人心的表演来表达一点点敬意。怎样,没再让你失望吧?”
“很…有趣。”劳伦斯有气无力地啐了一口。
“那当然。”侏儒露出了心满意足的微笑,“你知不知道这项表演要持续多久?”
劳伦斯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被冻结了。
“让我来揭晓答案吧。整整一个小时,3600秒,而刚才那两次,加起来才20秒。”
不…
愤怒,还是困惑?劳伦斯自己也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绝望,以至于他不再提问,也不再挣扎,全身都软得像一滩烂泥,只有头发变得很硬很硬,像鱼线一样。在深渊下的黑暗中,被时间遗忘,抛弃了思想,湮灭了理智,唯一尚存的,只有恐惧。
没有希望,也没有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