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安回看了镇长一眼,年过五旬的镇长立马挺直了脊背,他总觉得周同志的那个眼神里,饱含了浓浓的认可。
而他自己也回了一个眼神。
那眼神似乎在说,“我办事,您放心。”
有了镇长的“保驾护航”,除了周子安和冬儿,以及前面开车的司机,谁也没能再上那辆车,车子从众人面前开走,镇长自豪地目送着车子离开,喃喃自语,“这小潘真是贵人啊。”
他身后的张迎春同样盯着车子离开的方向出神,虽然刚才冬儿解释了周子安的行为是出于对女同志的照顾,但他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车上,冬儿紧紧贴着车门,和周子安尽量拉开最大距离,司机有一搭没一搭和周子安介绍孙家沟镇的情况,周子安依旧应付自如,丝毫没有差点儿被人戳穿两人亲密现场的惊慌。
就在刚才,冬儿从未见过他那副正经的模样,他说,“那天晚上的事,我会负责。”
负责。
明明算是一个有担当的举动,可听在冬儿的心里却莫名不舒服,只是因为那场荒唐让他们发生了那样的事,他不得已出于男人的责任对她负责。
并不是爱。
如果是一个毫无关系的人,出事后对冬儿这样承诺,她反倒会觉得对方有责任感。
可这个人是周子安,冬儿对他的期待太多,‘负责’这两个字反而像是一根刺,把她自己那些慌乱的暗恋,扎的破破烂烂。
当爱被冠以其他称号,就会让爱本身贬值。
她宁愿不要。
淋了雨又哭了好一通,冬儿回去简单洗了洗,就缩进了被子里。
浑身无力,一阵冷一阵热。
她强迫自己起来弄了杯热水喝,喝完还是不舒服。
“冬儿,冬儿。”张迎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冬儿拢了拢衣裳拉开门,“迎春,有事吗?”
张迎春拎了一包感冒药和一些热汤,“你淋了雨,我给你煮了些热汤,你趁热喝了,再把这个感冒药吃了。”
“麻烦你了迎春。”冬儿想要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张迎春看她一眼,虚虚弱弱的,他干脆直接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