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安排给娄敬亭打下手的那几拨人，是个啥水平？
杨朝升显然心知肚明。
他们也就勉强认识几个大字。
搞金融？
“姥姥——”
妥妥的赶鸭子上架。
这个事儿可不能怪人家娄大少擅做主张，恐怕是情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敬亭，你办事儿我还是放心的。不过有一条，咱们在别人的地头上，不露锋芒，低调行事，才是上策。”
娄敬亭默然颔首。
“恩公，受教了。”
“中——”
“敬亭，甭陪着了，去歇着吧！我和你父亲单独说会儿话。”
杨朝升反客为主，打发娄敬亭离开。
娄敬亭跟自个儿老父亲对视了一眼。
“敬亭，你且去吧！正好去厨房走一趟，请韩大厨亲手为恩公熬制一碗醒酒汤，让他务必要上点儿心。”
“知道了，我这就去。”
“簌——”
娄敬亭欠身退出书房，顺手带上了门。
“主公。”
儿子将将儿离开，娄一鸣就改变了称呼。
“嗯——”
杨朝升面露凝重之色，肃然道：“老娄，我有一件要紧的事儿，要交给你办。”
“但凭主公吩咐，我定当全力以赴，绝无二话。”
娄一鸣丝毫不敢大意，表明了态度。
“主公，请这边坐。”
杨朝升被请到一张茶台前坐定。
娄一鸣手法熟络地调好了一壶茶饮。
“地道的三炮台，主公您尝尝。”
杨朝升手中把玩着盖碗，观赏细腻洁白的瓷质，与琥珀色儿茶汤的相映成辉。
轻啜一口，香气馥郁，茶味微甜。
“茶是好茶，就是搁的配料多了点儿，倒嘴，不大对我胃口。我啊！还是习惯喝咱们四九城的高末。”
“我的错。主公，我茶柜里有张一元，去年的，不是新茶。要不要给您沏上一壶？”
娄一鸣赶紧起身，就要去茶柜中拿茶叶。
“甭忙活了，就这个，凑合着喝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