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林翡的心放下了。
师兄总是这样，能洞悉她细微的变化，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也知道怎么能让她安心。
她暂时不去想龙神的事，看向金网中的秽魔：“该怎么处置它？”
失去了神鳞的秽魔更加虚弱了，身体瘪了下去，像是一片薄薄的纸片，奄奄一息躺在网中，哀求道：“别杀我，别杀我，求求你们了——”
“林翡，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骗你，不该利用你，是我鬼迷心窍，我错了！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林翡看向玄离，玄离道：“它是你的仇人，任你处置。”“好。”
林翡抬手，在秽魔的惨叫声中，一道赤红剑气利落掠过，将它斩成了两截。
秽魔惨叫一声，彻底消散。
“此魔乃是人心的污浊生成，只要还有人间，还有人存在，秽魔就有生成的土壤，只是每一次要间隔几千年。”
林翡点点头，她哪顾得上几千年以后的事，杀了眼前这一个，也算是大仇得报，心中一阵畅快。
前世的记忆，心中的恨意和委屈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说法，不管天道是否不公，她寻求大道的心意始终坚决，她走在这条路上，也一路无悔。
金网之中，一道薄薄的纸片飘出，很快化为无形，看不见了。
林翡抬头，只觉得头顶的天更亮了几分。“是天道碎片。”玄离道，“上一次仙魔大战之后已经过了万年，这一块天道碎片回归，只差最后一片，就可以补全了。”
“最后一片在哪？”
“在紫虚手中。”玄离找回神鳞后，对天道的感知也变强了，“他年轻时亲手杀了沮上，后来又做了几桩恶事，自以为无人得知，后来当上昆仑仙宗长老，修到渡劫境，才知沾染因果，天道有数。”
“他瞒得了任何人，却瞒不了天道。因为因果始终算在他头上，只要天道仍在，他就无法飞升上界。”
“于是他通过和灵泉宫勾结，窃取了一片天道碎片，又暗中相助魔界，发动仙魔大战，想让天下陷入战乱，战乱之时，谁不沾染几条人命？只要因果混乱，他就能借机抹消自己的过去，成功飞升。”
林翡明白了，难怪他没有杀沮上和不醉师父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