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迟却知道绝不止如此,往日她精力满满,胃口也不错,和现今还是很不同的,他有时候懊悔让她有了孩子,累她受苦他又不能替,只能于细节处格外体贴,缓解她的各种不适。姜绾靠在桶里,把曹账房今日来的事继续说下去,也就说到了陈云皓。
“今日曹账房来过,也有些怪,他竟问起陈云皓的案子进展,他与他往日既无交情,近日也无相干,打听这个做什么。”
“还有陈映真那儿你帮帮她,盘问查事情她不在行,陈云皓的画像也得尽快送去府衙让那老人家辨认,我总觉着他的事有些怪……”
看着姜绾又开始操心工坊的这些事,还有些记糊涂了,画像早就送去了,她也没想起来,孟迟问过附近村里的婶子大娘,知道女子有孕乃至生了之后,都会时常有这样的小毛病,免不了的。
他心疼她,没有说破,手上动作放轻了道:“好,我明日就去寻陈映真,陈云皓的事府衙有人配合着办,我会去催一催,至于那个账房,既只是问问也没其他动作,端先看看再说。”
“事多你容易累,这些都交给我吧。”“嗯。”
姜绾泡着澡,倦意上得很快,事情说了个大致,就打起了哈欠。
夜里收拾干净,两人躺在床上,姜绾困极很快睡去,孟迟待她睡熟,又起身去为明日的饭食备菜,每日这些琐碎的事都要忙到很晚,但他却不怎么放心把入口的东西交给旁人来做,尤其是现今两个人的身份遮掩是遮掩不住了,他得防着有人趁机来添乱。
毕竟陈邵君这看起来严密的工坊了,不是才出了个内贼么,谁能知道工坊里除了这一个还有没有其他的,姜绾信任陈邵君,他却不全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