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迟从吴家吊唁回来还不到三日,日日都有人登门拜谒。
送来的奇珍药草和补品更是如流水一般淌进工坊里。
他每日赶早起身,挑了给姜绾做了早饭,在把适合她吃的补品挑出来弄好,就趁着大小官员们人还没来回屋里躺着,还同小玥讨了吃下就会脸色煞白的糖豆,以此糊弄来人。
姜绾哭笑不得,幸而小玥做这糖豆只是为着好玩,除了脸色白些并没有其他效用,也就随他去了。
为着工坊这桩案子,知府大人短短三两日来了五回,见着孟迟连门都出不来,哪里敢有松懈和怠慢,只要有丁点进展,必亲自来禀报。
一向低调不张扬的工坊,从没来过这么勤这么大的官,引得工匠们常引颈张望。
这日曹账房照例来送账簿给姜绾过目,提到此事,“大家都好奇,在猜东主身边跟着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姜绾翻着账簿,随口问了一句,“怎么说?”
她近来常在屋中休息,正觉着闲得无趣,好奇起来。
“听说还有人私下开了摊子押注,所猜倒是离奇。”
“都押了什么?”
姜绾揉揉额角,账目笔数太多,看得头疼,抬起头来问,“说来听听。”
曹账房笑道:“都是些胡诌乱掐的。有人看在那不挣钱的酒楼份上,押他是巨富巨富的富家公子,肯定给知府大老爷用金子狠狠砸了;有人因他每日任劳任怨殷勤照顾东主,笃定是靠娘子吃饭的得宠赘婿,尽吹枕旁风让东主替他出的面;嗯……还有人猜他是知府大人的老舅,别看脸年轻保不准辈分大,拿辈分压人呢……”
曹账房说到后边,自己也觉着离谱,笑了。
“下注的人还挺多。”
姜绾听罢,头更疼了,“这么着吧,曹先生受累,把这场押注搅和了,另出个严令,工坊内不许设赌押注,以免成了风气不妥。”
“好,在下这就去办。”
曹账房应了下来,一时倒是觉着如此一来,那位相公是得宠赘婿的说头恐怕要传得更有鼻子有眼了。
过了会儿姜绾没其他事了,他也没有离开,屋内安静了一会儿,他竟又问起陈云皓的事。
“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