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先生和吴家很熟?”
“并未,只是吴家与工坊素来有买卖上的合作,今日才来吊唁。东主不是收到信才来的?”
曹账房不解地看着姜绾,“一早吴家来报丧,在下让人给东主捎了话,东主并未等在下一起动身,在下还以为东主有事不来了。”
“工坊客商以往的人情往来都是在下在操持,若是东主事忙,都交由在下即可。”
姜绾嗯了一声,曹账房这个说法倒算说得过去,她目光往他脸上一扫,问道:“曹先生可知吴家今次离世的是谁?”“是吴家三房的老君,吴家总共五房,便是三房和工坊买卖上有往来,三房掌家的是吴世燊吴老爷。吴家大房走的仕途,现今吴世钧老爷在府衙任巡检,二房、四房和五房均靠田产、商铺收租子养家。”
曹账房知晓姜绾才来邵州,介绍得格外仔细些,姜听罢,冷不丁问他:“曹先生可知吴家在工坊都多采买什么?”
“回东主,吴家三房走的是暗器买卖,在工坊和机括坊下的单子最多,偶尔也和其他小坊定些干粮、千里镜或是指南针之类的小件。”
曹账房说着,前头到了地方,小厮把姜绾和曹账房引入座,孟迟和姜绾交换了个眼神,起身借口要去更衣,便在吴家的宅子里逛了起来。
姜绾坐在主桌,有吴家大房和三房的老爷相陪,得知她便是工坊那个神秘且从没露过面的东主,大房吴世钧面上略有得色,吴世燊则有些陪着小心,给姜绾连斟了三杯酒,曹账房代她喝了,吴世燊也未有微词。
坐了没一会儿,有知府、同知和通判等官员来吊唁,吴世钧起身去迎客应酬,二房、四房和五房的人才补了几个后生来入座,曹账房略有不满,叫姜绾压了下去。
“吴三爷节哀。”
姜绾朝吴世燊拱了拱手,支开曹账房代她应酬去了,她留下盯着吴世燊。
她不在意来了几个后生还是老爷,她只看吴世燊,那从工坊里飞出去的机巧蝴蝶出自三房之手,东西也借吴家的棺材欲走水路捎送出去,盯紧这个吴世燊才能顺藤摸瓜往上捋。
不多时,孟迟回来重新入座,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