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云皓嘛，他做的还行，就是技艺比我还差了那么一些，做做机括还行，精密的机关他略逊一些，怎了，姜姐姐你找他有事？”
姜绾沉吟道：“你去寻他，要近半年来机括坊的所有订货单子，就说我问你你答不上来，要看看。别的不要说。”陈映真当即就去了，姜绾还想看这吴家近半年来结算了的账目，只是碍于频繁进出账房容易引人注目而没有立刻过去。
陈映真拿订货单子还算顺利，捧了一大沓回来，和小玥帮着姜绾挑出和吴家有关联的，直挑到了天黑。
这吴家半年来倒是和工坊做了不少买卖，一开始也都是订的成品机括，一些手弩、暴针筒之类的，两月前才开始变成了订的零碎的小部件。
看来这机巧蝴蝶的出处是有眉目了，只等明日去这吴家看看便能确定。
天黑透，孟迟才从外头回来，身上风尘仆仆的，不知奔走了多远。
“蝴蝶叫人接走后，直接送出了城，西郊五里之外有个吴家的义庄，蝴蝶被送进了棺材里。”
“棺材是新停的，漆还有味未散，但收到了这会儿，才有人来抬棺，说是明日就要下葬，还是水葬。”
孟迟倒了杯茶水润了润喉，接着道：“我留了人在河边守着，夜里先睡个好觉吧，明日好去吴家吊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