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巧蝴蝶放了出去，孟迟替姜绾去追踪，姜尧带着麻团守在院中以防再有这样的机巧蝴蝶或是旁的什么从这儿出去。
姜绾则带着陈映真去了账房处。
陈映真佯装是来支取月银的，因着姜绾也陪着一道来，曹账房没有多问，让她在簿子上签了押，就带着人去支领月银去了。
姜绾顺理成章留下四处看了起来。
她是工坊的东主，账册本就随意可看，但若是无端来查账，恐会惊动暗地里做手脚的人，这会儿带着陈映真古来，她也是随意翻翻，并没有做出要找东西的样子。
但这随意却也是事先准备好的，三下里有一下是当真在找自己想看的东西。
没一会儿功夫，她果然就在存放着账册的角落一处格子里，找着了略微有些泛黄的竹纸，和孟迟找回来给她的一模样。
约莫两盏茶功夫，曹账房也就带着陈映真回来了，姜绾手里拿着泛黄的竹子，问曹账房。
“这纸怎么放陈了？是不用的么？看着薄透，若是不要的，我拿些回去临摹图纸用。”
曹账房盯着竹子纸看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这东西何时出现在架子上的。
“这个——应是用在账册里的，有时墨迹未干有需要合起来就在中间夹上一张，不过我平日用不惯这个，工坊里的账目也没那么复杂，基本上都是记好了晾干再收回去。”
“这东西都忘了是什么时候进的了，您若是有用再好不过，一会儿我让人给您送去，放在这儿也是落灰。”架子上还有一沓这种竹纸，顶上那张的确落了不少灰，看曹账房的样子，也确实不知这东西搁在他这儿，姜绾道了声好，临走出门，又回头嘱咐了一句，“既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拿回来的，指不定是谁放这儿的。若是有人来问这竹纸，就知会我一声，我用不完再送回来些。”
曹账房点头应了，姜绾和陈映真离开后，陈映真忍不住问姜绾，“姜姐姐，是他么？”
“曹先生说他平日里用不上这些，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买回来的了，可是他素来记账记得最是清楚，工坊里哪一批的工具什么时候买回来的，用了多久，谁人支领的，他都门儿清，怎么这竹纸他就记不得了。”
“还有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