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要是真死了也就好了。”孟迟拿勺子舀了一勺汤喂她,“不过也没好日子可过就是了,皇兄把他召回涼京了。”
“如今和安王作伴呢,回肃国夺权,这辈子他是不要想了,他体内的毒药无法排尽,要靠太医日日针灸养着,那是钟太医祖传的鬼手十三针,离了涼京他只有死路一条。”
“若不是李长安攻肃国还需拿他做个出兵的由头,这每日的保命针他怕是都要混不上。”孟迟平静说着,好似不是在说夏侯时钰的死活,而是在和她闲话隔壁的鸡鸭。
姜绾听完,终是忍住了没问这其中有多少是他的推波助澜。
每日山居酒楼来人送信,他看过之后再复信,她虽从没过问,但也知道若不是要处理这些事,他根本不会频繁动用尉文灵的人。
“怎了?汤好像凉了,我去重新热一热。”
孟迟端起汤出去了,姜绾坐在桌前托腮出神。
这数月来她忙,忙到一直没什么功夫多和孟迟说说话,今日突然聊起夏侯时钰,先前那种感觉又出现了。
她觉着他日日跟在她身边,只是照顾她的吃食起居,不免枉费他数载所学。
也不知他会愿意这样下去多久,两人虽已成亲,但她深觉不应当因此便将他困在身边,又或者应当寻个机会问问他可有想要去做的事。
如同他一直以来都支持她这般,她想,她也会支持他的。
如今工坊各方面都进展顺利,后头还有溪台山做靠,她不但能在金钱上支持他,别的地方也行。
夜里,孟迟备好泡澡的水,来房里提醒姜绾别等水凉了。
姜绾从一堆图纸里抬起头,揉了揉发酸的脖子,起身收拾两人换洗用的衣裳,装在了一起。
“一起?”
她邀他。
“一……一、一起?”
孟迟怀疑自己听错了,见着姜绾手上的篮子里的确有他的衣裳,才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他还从未与她同浴过。光是幻想桶里两个人一起坐着,便是一股热火贯穿全身。
然则一炷香后,泡澡的房间里,姜绾惬意的躺在自己的浴桶里,旁边摆着另一个浴桶,里头坐着孟迟,两人中间是半透的纱屏。
孟迟幽幽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