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你岂不是连督军府的门也不会进,若姜大夫现下不能答复,我不保证督军府里没有其他人会受伤。”
姜绾早就答复过了,只不过不是夏侯时钰想要的答案,他如此逼迫,竟是她不答应便不罢休的姿态。
他一心想要解药犹如邪物摆脱不清,她却没有那么多功夫与他纠缠,姜绾顿了顿手,取过干净帕子擦净手上的水,警告夏侯时钰,“解药?能不能解你的毒未可知,你莫不是忘了,我虽不便要你性命,但让你的药效提前发作并非难事。”
她微微眯起眼,“即便不要你的命,让你如同受制于长庆帝一般,再受制于我也不难。夏侯时钰,你如今还不是肃国的王,手底下既无兵马也无势力,威胁我?你也配?”
姬伯思听见姜绾出言不逊,怒目要出手,夏侯时钰抬手止住他,依旧朝姜绾笑着,“姜大夫别这么激动。”
“我哪里是威胁你,分明是求着你,不必生气。”
他低眸微笑遮去眼底的阴鸷,“既是不肯出手相助,也罢。”
“我总是念着你今日救命之恩,他日相请姜大夫来肃国做客,可不要拒绝啊。”
姜绾看他犹如看一个疯子,什么救命之恩,今日分明是他自己让人刺的自己,避开了要害死不成的那种,丢了些血罢了。
她甩手出了房门,再不管这疯子的死活,他尚未回肃国夺权,可吝惜着这条命怎会让自己死去,先前可真是一着不慎着了他的道了。
姜绾出到外头,王夫人急忙上前来问,“如何?无大碍吧。”
姜绾控不住握拳冷笑,“死不了,放心,他舍不得死。”
偏巧夏侯时钰的那名刺客是个死士,刺了他之后不知是被人砍了还是自行了断,方才房里的话她也没个实证,无法对督军府的人言说。
王夫人只听闻人无事了,大大松了口气,天色已晚要留姜绾宿下,姜绾直接回绝,再也不想掺和跟夏侯时钰有关的人和事,拉上孟迟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