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们已经拜过堂了。”
“你莫不是忘了。”
如今,他再也不用偷摸着夜里来她房里,以后客栈也不用开两间房了。
他去把支开的窗户杆子取了,把窗合上,只留了床前一盏灯,幽暗的灯光下他把二人的枕头靠在一起,垂下帘帐,声音酥沉而撩人,“娘子,安寝吧。”
然则这一晚姜绾并未能够安然就寝。
孟迟不知何时用她喜服上的红带系在了床头,长长宽宽的衣带垂下来,他用它轻轻缠上了她的双腕……
翌日早晨,姜绾起不来床,困倦得只想卷着薄被蒙头大睡,但还是挣扎着起来,把妨碍夜里安寝的红衣带收起,压到了箱子底去。
孟迟早不在房中,但推开窗能闻到她熟悉的粥饭和汤的味道,定是又去厨房给她做吃的去了。
她站在窗边,才略活动一点腿脚,就听换值回来的人说道:“昨晚上真是喝多了,今竟然见着一只白貂遛狗。”
“是先前山里那只不?”
“不是吧,看起来就是只普通的白毛貂,尾巴还有点灰毛,个头也小了一圈……”
他们看不出来,姜绾听出来了,那不是小羽毛和麻团是谁。
昨晚上一夜荒唐,也难怪小羽毛把麻团带走了,思及此,她被太阳晒了半边的脸愈加觉着发热起来。
又开始左右看起空屋子来,若不然夜里分房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