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林大惊失色,姜绾却皱紧了眉头,这声音旁人听不出来,她却万不可能会听错,她起身迅速推开来窗,果不其然,靠在墙边的人是孟迟,只是他脸上岳清风做的易容还未卸去,旁人认不出来,她却不会认错。
吴林在屋中发问,“屋外是何人?”
姜绾不得不替他遮掩,“是我留在驿站的人,从溪台山来的。”
说罢给了陈邵君一个眼色,他明白过来,也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吴林不疑有他,一并看向窗户外的孟迟。
孟迟听到姜绾的话,先朝她笑笑,忍着没咳嗽,才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二指夹着竖起晃了晃,“吴大人,不请在下进去坐坐——”
书信上的字迹吴林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张大人的字!”
“咳咳咳咳——”
孟迟话没说完,剧烈咳嗽起来,姜绾出去将他扶着,吴林也跟了出来,从孟迟手上接过了信,“这位公子,里头请。”
孟迟小心翼翼、贪心地倚着姜绾,又不舍得真把全身重量都靠在她身上,看着她面色渐渐凝重,忍不住温和扬了扬嘴角,轻轻道:“我没事,就是来的路上走得急了些,休息会儿就好。”
姜绾瞪了他一眼,这怎么会是走得急的事,她昨天夜里分明说过不许再妄动真气,他都当耳旁风了吗。
“先进去再说。”
扎一顿针是免不了了,照这么折腾,还得想法子加快去往北去的速度,她招呼陈邵君,“帮把手,扶他进来!”
她面色凝重,孟迟却摆手道了句不必,“还不至于走不动道。”
当着姜绾的面,他稳稳地走进屋,站定回过头来看她,笑着道:“是不是没事?”
“吴大人,我这位溪台山的朋友身子不太行,受不住寒,还请借套被褥用一用。”
姜绾不觉得好笑,吴林也立即着人抱来床褥和炭火盆,罩房里有床,不过是冰冷的石板上铺些稻草,再垫一张薄薄的菀席,被褥重新铺就好后,才请孟迟上去坐着。
姜绾不言语,上前扣住他的脉,这次花了近一炷香功夫,才回手,却不知说他什么才好。
原本这个时候,他应当在约定好的地方和阿阮一起等着汇合,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