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周骁从胸腔里挤出一声叹息,吃力的表情稍微减轻了一点,但托着运输箱的手没有丝毫松动:“是我刚才催你进去,才被你看出破绽的吗?”
“那确实算个破绽。”
我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紧跟着又话锋一转:“但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有问题,在你刚醒过来的时候。”
周骁的眼珠左右转动几下:“是我讲的事发经过有破绽?”
“比那更早。”
我打开水瓶喝了一口,又拧上盖子继续抛接:“我有个兄弟叫肖海,平时看起来不着调,但其实粗中有细,而且骨子里有股韧劲儿、甚至可以说是狠劲儿。”
“无论伤的多重,他都可以强撑着保持清醒,甚至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死盯目标,直到把目标拿下、或者他撑不住死掉——by the way,他通常会在死掉之前拿下目标……”
砰!
突然一声闷响,是我故意脱手让水瓶落地,而这一声也把对面的人吓了一跳。
“看来是真不能松手啊。”
我心里暗道,又捡起水瓶继续抛接:“总之就是这样一个人,伤的还没你们重,却养了几天都没痊愈。”
“当然,这跟没时间吃东西有关,可你们刚才也没吃多少,怎么这么快就完全愈合、还有力气抬着这么重的东西?除非……”
“我们伤的没那么重。”
周骁明白了我的意思,接着发出一声相当无语的冷笑。
对此我倒是挺理解的,处心积虑的布置了这么大的场面,结果还没开始就已经暴露,恐怕任谁都会觉得难以接受。
同时这也验证了刘祈给我的建议——
看破不说破,在对手以为自己即将成功、开始沾沾自喜的时候,再让对手发现自己的计谋只是个笑话,确实可以造成更大的心理冲击。
“既然话都说开了,我们还是抓紧聊正事吧。”
我拍了拍坐着的运输箱,又掌心向上做了个托举的动作:“说清楚我就把它塞回去,让你们能早点休息。”
“其实我们现在也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