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不冤。
甚至死的很蠢。
“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秦将军,这片天下着实不大。”她笑着开口,“殷王最近忙到废寝忘食,今早见他脸色苍白,摇摇欲坠,是不是受伤了?”
秦牧羽面容微冷,“他如何,我怎知?”
“你怎会不知?”拓跋明月故作惊讶,
“毕竟他为了你将关家连根拔起,肃清朝堂,明里暗里多少政敌盯着他,想要趁机下手,若是不小心被贼人得逞……他一旦有个好歹,这片江山便又是我的了。”
秦牧羽瞬时冷了脸,不再多言,转身便走。
拓跋墨顿时心急欲追,却见人走得飞快,再看向放声大笑的拓跋明月,沉怒道:
“你别在这里多嘴。”
拓跋明月笑意更甚:“说他两句又不会掉块肉,这么小气。”
“你!”
“你父王到我面前,我都得怼他几句,更何况是你们两个,小崽子,一边去,别挡姐的路。”
-
夕阳西下。
王宫的宫殿重重叠叠、坐落有秩,沐浴着夕阳的金辉,冷凉的风迎面拂来,吹起男子的发带与衣角,微微拂动着。
秦牧羽坐在屋顶上,迎着夕阳,曲起一条腿,右手拿着一只酒壶,仰头灌了一口。
耳畔,似乎有无数声音在回荡。
是殷王的……
他曾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如同走马观花不停的回放,眼底一片复杂之色。
仰头又是一口酒。
“你们看,秦公子怎么在屋顶上?”
几个侍女路过时,看见屋顶上的身影,话音刚起便被同伴匆忙拉到一旁:
“嘘!小声点,敢对着秦公子指指点点,你不要命了?听说关家就是因为得罪了秦公子,即将要被灭了。”
“王上不肯立后,就是因为秦公子……”
“你们想想,小世子那么喜欢秦公子,不就正表明了王上对秦公子的态度了吗?”
“走走。”
几人小声议论着,悉悉索索的贴着墙角赶紧走。
可那些细碎的字句却无比清晰的传进秦牧羽耳中,在眼底化作愈发见不到底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