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当时在国子监内部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许多人都不理解陈瑜的选择。
这些日子,他们见面的次数少了,但偶尔仍有书信往来,情谊并未因此断绝。
刘文焕的目光,在陈瑜身上停留。
贡院外这片疲惫的人群中,陈瑜那份异于常人的平静,格外显眼。
他似乎比在国子监时清瘦了些。
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沉稳。
这与他自己国子监同窗中,一些人焦躁的低语和故作的镇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刘文焕往前走近一步。
九天考试下来,他的肩膀也有些塌,声音带着考后的沙哑。
“陈瑜。”
他又唤了一声,脸上挤出一个疲惫却还算真诚的笑。
“看你……气色尚可,精神还好。”
陈瑜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少许。
“刘兄也是。”
“九天关下来,换谁都得脱层皮。”
他的语气平和,没有半分炫耀,只有对这场共同煎熬的理解。
刘文焕回头望了一眼聚在一起的国子监生。
零星几道不屑的目光,依旧有意无意地瞟向科学院那群人。
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复又转向陈瑜。
“他们……唉,有些人就是那样,你莫要介怀。”
他有些含糊地摆了摆手,眼神里带着一丝替同窗失礼的歉意。
“无妨的。”
陈瑜轻声说,目光依旧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