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补充道:“况且科学院如今生源充足,不需要额外招收学生。“
这话倒是不假。
自从科举班开设以来,报名者络绎不绝。
不得不增设了针对科举群体的入学考试。
“咱不管科学院收不收国子监的学生,但国子监的人,不准偷学科学院的玩意儿!”
这不是打压,而是检验。
各学各的,各考各的。
考完了再说吧。
六月的暑气,渐渐透过雕花窗棂渗入武英殿。
“这都六月了,”老朱看到外头微阴的天色,突然换了话题,“黄河汛期将至,治河之事,你再抓紧些。”
“儿臣必定盯紧些,教两岸安然渡过夏汛……”陆知白拱手称是。
正经应答几句,也就没他什么事了。
退下去的时候,陆知白与朱标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国子监这个事,可算混过去了。
而且,还得了圣裁,与那国子监,各凭本事!
另外。
老朱说,不管科学院会不会收国子监学生,却又说,不准偷学。
也就是说。
想学的话……
就只有从国子监退学!
现在压力又给到宋讷~
至于监生籍,确实挺重要,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元朝遗留下来的老臣,都可以在大明做官;
换一个学校上罢了,难道能比贰臣更严重?
……
晚上。
陆知白瞥了眼仆从抬上来的一口樟木箱子,露出礼貌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