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等我再历练两年,若能成为京城市长,就不用这样奔波了。”
刘晓雅往火堆里添了块无烟煤,火星溅到了搪瓷杯的边缘。“上周洛汐问我,为什么爸爸的照片总出现在新闻里,却从来不在家吃晚饭。”
她用火钳拨了拨炭灰,“我跟她说,爸爸在为千家万户点亮电灯呢。”
周志高握住妻子的手,发现她指尖有冻疮的痕迹 —— 那是去年冬天去西北调研时留下的。
“晓雅,” 他望着跳动的火苗,“你还记得化安县那个守煤场的老人吗?他说年轻时跟着我父亲挖煤,如今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私人煤老板囤积煤炭、哄抬价格。”
这时,茶几上的加密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着林昊的名字。
周志高走到阳台去接电话,夜色中能看到能源部大楼的灯光亮着,如同一块巨大的发光积木。
“部长,” 林昊的声音带着急迫,“华北电网监测到异常情况,有三个变电站的输电数据对不上,怀疑有人在擅自修改用电指标。”
周志高的心不由得一沉。
他想起能源部档案库里那些泛黄的举报信,其中一封用铅笔写着:“我们村的电费比镇上贵三倍,电工说是‘损耗费’。”
“让特侦队连夜调查,” 他盯着远处的高压线塔,“从变电站到台区经理,每个环节都要仔细排查。”
挂断电话,周志高回到客厅时,刘晓雅正盯着电视新闻出神。
屏幕上正在播放白头鹰能源部长的讲话,画面中的男人挥舞着拳头,指责龙国 “操纵国际煤价”。“志高,” 她指着电视,“他们自己在波斯湾搞封锁,还好意思倒打一耙?”
“这就是资本的逻辑,” 周志高倒了杯热茶,热气在镜片上凝结成白雾,“他们囤积天然气时,称这是‘市场调节’;我们保障民生时,却成了‘操纵价格’。”
他想起在中亚谈判时,对方能源部长展示的卫星图像 —— 白头鹰的液化天然气船在公海上绕圈,刻意拖延对龙国的供气。
凌晨三点,周志高站在能源部的调度中心,巨大的电子屏上闪烁着全国电网的实时数据。
华北片区的负责人满头大汗地汇报:“部长,初步查明是冀北电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