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想压,周志高就让他们压无可压!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空调出风口的风声都显得格外刺耳。
周志高盯着墙上悬挂的 “为人民服务” 匾额,红底金字在灯光下有些晃眼。
他想起去年在西南山区调研时,一个被校舍坍塌夺去左腿的男孩,裤管里空荡荡的假肢在泥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 —— 那孩子至今还在等着陈少龙的判决结果。
“部长,” 李子贤突然开口,手里攥着份刚打印的文件,“我刚查到,最高法刑二庭原定的主审法官张启明,上周突然以‘身体原因’申请回避。”
“但根据内部消息,他三天前还在城郊高尔夫球场陪人打球。”
周志高接过文件,指尖在张启明的照片上停顿片刻。
这张脸他有印象 —— 三个月前在某次跨部门会议上,张启明曾笑着递来名片,说 “教育基建是百年大计,得多关照”。
此刻想来,那笑容里藏着多少叵测心思。
“林昊那边有进展吗?” 周志高头也不抬地问,目光扫过文件里张启明的银行流水 —— 三个月前,其海外账户突然多了一笔八百万美元的不明汇款,汇款方标注为 “开曼群岛某投资公司”。
“林队刚才发来消息,” 小云点开加密聊天界面,“张启明的司机交代,他上周去机场送过一个神秘包裹,收件人是外国人,但包裹里装的不是证据,而是……”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而是陈少龙海外洗钱的账本复印件,但关键页码被撕掉了。”
“撕掉的页码涉及哪些人?” 周志高猛地抬头,窗外的老槐树正被狂风卷起落叶,像无数只挣扎的手。
“初步比对,” 李子贤翻开另一份卷宗,“缺失的页码记录着 2017 年至 2020 年间,达龙建筑向七位省部级官员输送利益的细节,其中包括……”
他突然停住,喉结滚动了一下,“包括现任京城政法委负责人刘正国的儿子刘天宇,他在达龙建筑的海外壳公司持有 30 股份。”
办公室的空气瞬间凝固。
周志高想起刘正国在昨天的碰头会上,还拍着他的肩膀说 “陈少龙案要注意社会影响,别搞扩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