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也多亏是自己是千古未有的明君!
“御舟在此稍歇,都散了吧!”
崇祯朝大臣们挥挥手,回到舱内。
大臣们也都回归自己的船只。孙传庭和熊汝霖同乘一舟,一到船上,熊汝霖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大司徒,今日之事,有何看法?”
“雨殷才智过人,真的看不透今天的事情?”孙传庭摇头一笑。
“天大地大,吃饱饭最大,陛下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才破例给了稷安伯这样的哀荣。”
熊汝霖捋着胡须,赞叹道:“御舟让道,降半旗致哀,等这消息传遍天下,民心尽归。陛下这手段,越发的高明了啊!”
“陛下此举,还不只是收民心。陛下是通过稷安伯告诉天下官员一件事。”
“他要的是干实事的能臣,忠君体国的干吏。以往那种靠做学问、玩心机的一套,在他那里不吃香了!”
孙传庭的话,让熊汝霖连连点头。
接着他却露出狐疑之色,“也真是巧了,御舟怎么就这么凑巧碰到灵柩?”
孙传庭讳莫如深地一笑。
熊汝霖不可思议地道:“难道,难道……”
孙传庭笑道:“今天之事,与陛下为殉国将士扶棺,如出一辙。”
“陛下……圣明啊!”熊汝霖由衷叹道。
孙传庭压低声音,“这翻手云覆手雨的手段,可不像是陛下的行事之风。”
熊汝霖恍然大悟。
接着他却是眉头一皱,“国师如此作为,有利用稷安伯之嫌,非君子所为。”
“雨殷,你不曾与国师有过深交,不知他为人。”
孙传庭拍拍熊汝霖的肩膀,“国师这么做,可不光是为陛下收民心,也是为了给稷安伯,争取身后无限荣光啊!”熊汝霖仔细想了想,惭愧地说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国师君子之腹。”
孙传庭叹道:“我百年之后,若是能有如此哀荣,即便是被卖了,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