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皇上已经长大了,他应该要试着独当一面。”符今渊低声说。
他留在王都城是没有什么,但作为摄政王,无论是内阁还是朝臣,都会下意识先把问题交给他,再让皇上去抉择。
短时间是不会有问题,时间长了,朝中大臣会不会生出忌惮,符今翊会不会也觉得不喜?
这都是无法预估的。
他不想让这些风险存在他们兄弟之间。
阮太后微微哽咽,她当了那么多年太后,在政治斗争中几经挣扎才站稳脚跟,她很清楚,符今渊的选择才是正确的。
人心不可估量,再亲密无间的兄弟,能不能经得起权力考验,实话说,她不敢赌。
“母后,我们又不是不回来,今年去肃州,明年我们就带着朝哥儿来看您了。”符今渊笑道,语气尽可能地轻松。
“哀家信得过你和翊儿的感情,你比他的皇位更重要。”阮太后说。
符今渊:“母后,你们对我来说也很重要。”
阮太后叹息,“罢了,既然你已决定,哀家不勉强。”
“母后,去往肃州会经过五道山,到时候我接太皇太后同去肃州。”符今渊说。
“这是……太皇太后要求,还是你自己所想?”阮太后缓声问。
符今渊:“自我回来,太皇太后对我颇多偏爱,她若是此生只在五道山修道,未免太孤寂。”
阮太后轻轻颔首,“如此也好,你代哀家尽孝心。”
“是。”
……
符今翊以为母后能够劝说符今渊留在王都城,没想到居然转过头来劝他。
“皇上,有一首童谣便会有两首,你们兄弟二人固然能够守住初心,难保朝中有人会生出二心。”阮太后柔声地劝着。
“摄政王去肃州,一是为你,二是为南朝。”
“哀家心中不舍比你更甚,却不得不承认,这是最好办法。”
“何况肃州如今正在开凿河道,于南朝来说至关重要,若是河道打通,水运通畅,以后海运更是可期。”
“哀家与你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
符今翊泄了气,知道无论自己再说什么都没用。
“母后,既然如此,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