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友文憋得慌,詹徽又何尝不是?此时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宣泄宣泄,当即就绷不住了。
傅友文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最终只剩下几声长叹:“嗐!嗐!嗐……”
詹徽摇了摇头,苦中作乐地打趣道:“也好歹刘老头现在还被关在自己宅子里,不然这事儿要让刘老头知道了,只怕他能气得吐血。”
傅友文道:“别说刘老头,老夫都想吐血!七百万石钱粮,那可是七百万石!这么个靡费花法,照这样下去……”
“照这样下去……”说到这里,他却像是突然卡壳了一般,原本都要脱口而出的话,愣是说不出口来了。
不为别的。
按照众人固有认知的逻辑一通说下来。
下一句话肯定是:嗯,大明药丸。
但这时候,他却是突然不敢断言什么了。
因为傅友文说到这里,突然有种无限月读(鬼打墙)的即视感:嗯?我刚刚差点脱口而出的话……怎么好像似曾相识?之前说过好几次了一样?
不过次次说着什么「大明药丸」,但哪次也没出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他抿了抿嘴唇,有些尴尬地把自己要说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面色讪讪,干脆直接闭了嘴。
而他这样话说到一半,旁边的詹徽也没有追问什么。
因为这感觉他也有!!
所以他知道这老傅为什么会在这里卡壳,便也不需要多说多问什么了。
空气一时沉默下来。
二人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的,各自面上都是怪异的尴尬神情。
乾清宫这边。
诸多朝臣散去过后。
马三宝又按照朱允熥的习惯让人将各边窗户都稍微打开了些,沉闷无聊的长会之后,些微的凉意不让人觉得冷,倒是驱散了精神上的颓靡,让人觉得清醒过来。
“陛下,您今日如此,只怕……”马三宝这时候也才敢发声说话,面色之中带着担忧,欲言又止。
今天两件事情,在朝臣眼里都是「任性妄为」。
只怕出了这个乾清宫。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