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气逐渐散去，露出了那些身影原本的样子。
那是一群女婴。
两人来到了摆渡组织那些人的面前，看了一眼确定不会有生命危险，就开始念动咒语，准备将她们送入泽世川。
“为什么……”身后传来了一个女人疑惑的声音。
“嗯？你们不知道吗？”如顾回回过头，露出的唇角勾起了一个带着些恶意的笑，“这条河被当地人称为……”
“招，子，河。”
传说将成型后流掉的女婴，或者刚刚出生的女婴扔进河里溺死，就可以换来儿子的出生。
扔掉一个女儿，就能保证下一胎生个儿子，多么划算的买卖啊……
于是，这条河不知吞掉了多少女婴的尸骨。
听到如顾回的解释，摆渡组织的组员只觉得手中捏着的爆炸装置格外烫手。
那是他们发现这些亡魂无法沟通后，准备用来消灭亡魂的装置。
但现在想想，一群甚至都还没来得及睁眼的孩子，又如何听得懂他们的话？
关键是他们谁也没想到，这群亡魂背后，居然会是如此惨烈的现实。
可是为什么？
怎么可能会有人如此残忍？
但是，他们也知道像这样的落后山村，就是很容易重男轻女的。
于是他们说不出反驳的话。
如顾回蹲下身，摸了摸其中一个女婴的头。
婴儿的头骨很软，所以凹下去了一大块。
“宝贝们，现在你们可以回去找你们的父母啦。”如顾回温柔的声音，却是某些人催命符。
“你这是在害人！”组长叫出声，试图阻止如顾回的行为。
谢逢站在了组长和如顾回中间：“害人？这里有人吗？”
组长顿住。
可他还是摇了摇头：“就算他们是恶魔，也有人间的律法制裁！”
谢逢好笑地反问：“那谁告诉你，我们是人了？”
组长：……
不是，你们不是人的话，你们是啥啊？
如顾回已经摆手送别了那些孩子，站起身，拍了拍裙角，笑眯眯地对几人说：“这些孩子回去同父母告别后就会入泽世川的，诸位就不必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