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月华年纪不大,应该说,跟温然的年纪相仿。
她身上的衣裳,补丁比较多,可清洗的干干净净的。
就是看人的时候,会有种自卑的畏缩感。
这种心态,温然上辈子也能理解。
爹娘早没之后,她就成了没人管,没人问的野孩子了,上大学的时候,自己一个人,行只单影,像只小蜜蜂似的,忙忙碌碌收拾东西。
室友却都拖家带口的,那种温馨,融入不进去。
搞得温然心生羡慕的,都快把脊背给弯断了……
至于彭月华,她的心思,跟当初的自己不一样,不过,也不是特别难理解。
应该是对睡在她上铺的大小姐,心生惧怕。
“喂!”
想了想,温然还是走了过去,“沈若离。”
沈若离一下子就不翻腾了。
好像是大活蛆,一下子被钉住了任督二脉,她安静过后,抱着被子,慢腾腾的翻朝外面。
面对着温然,沈若离眼里的小星星,灿若星辰。
她慢吞吞的语调里,压不下的雀跃,“干嘛?”
温然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到了在老家的核桃。
它也是这样的,每次看过来的目光,都带着亮闪闪的光。
可想到它现在下落不明,心里的低落,又有些忍不住。
深吸一口气,“没事儿。”
温然脸上的笑意,肉眼可见的淡了,“你翻腾的时候,动作小点,这床架子的质量一般。”
沈若离就好像是炸了毛的猫,腾的一下坐起来,凶巴巴的,“你啥意思!
我就算是再翻腾,这床架子的质量,再一般,都不可能把它折腾散架的。”
沈若离控诉道:“你说这话,其实是在侮辱我!”
温然:“……”
你看看,又急。
她说的,也不是这个事儿啊。
“没,”温然平铺直叙,“是床架子会掉漆,你翻腾的解压了,下面可就下雨了。”
沈若离:“……?”
她懵逼了。
下意识伸头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