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北斗望着那双桃花眸子,清澈中透出诚意,后边两句话发自肺腑,纵然是阅人无数,也瞧不出任何破绽,尤其是那句狗日的,夹杂着满腔恨意,不似作伪。
展北斗微微一笑,将刀柄抵了过去,“原来是同道小友,本天王一时鲁莽,切勿怪罪。”
李桃歌小心翼翼收起百里刀,堆笑道:“小的是天王麾下元帅,怎敢怪罪于您。”
展北斗挑起眉头道:“之前听你在窃窃私语,像是在埋怨本王的排兵布阵,怎么,你懂兵事?”
李桃歌缩起脖子,面呈难色道:“家祖喜欢研究兵法韬略,小的年幼无聊时,常常翻书打发烦闷,不敢说懂,读过几本而已。”
展北斗负手说道:“若是将这二十万大军交给你指挥,有何破城之策?”
“这……”
纵然李桃歌胸中有良谋,也不敢对天王提及,生怕这家伙看出自己来历,不如藏拙稳妥。
李桃歌想了一阵,说道:“兵书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攻城么,就得豁出性命,踩着同伴尸首登城,应当聚集兵力,强攻四门,不给朝廷鹰犬喘息之机!”
展北斗含笑不语。
李桃歌询问道:“天王,此计可行吗?”
展北斗摇了摇头,勾起嘴角笑道:“兵书是死的,人是活的,对战时,要像郎中一样望闻问切,这就是千人千方,一味按照医书抓药,只能成为普通医者,而不能成为名医。”
李桃歌好奇道:“难道天王有良谋破城?”
话音未落,汤城城门大开。
披甲骑马的虎豹骑潮水般涌出。
展北斗自信一笑,“看到没,药力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