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衡环着手，转着食指上的指环，覆在脸上的薄冰，泛着丝丝寒气。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倏尔想笑。
后台的气氛瞬间变得冰冷，连空气好像都要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先前还在那义愤填膺的小生小花们，在纪衡强大的气场前，也都偃旗息鼓了，一个个靠在墙边不敢吭声。
贾肃一看，随即道：“纪总为几位准备了休息室，大家过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吧。”
几人相互看一眼，接着就赶紧跟在他身后走出后台。
聂辞收起手机，知道他有话要说，所以姿态也很随意。
“恭喜。”她微笑着。
纪衡挑高眉，歪着头看她，又垂下眼眸，勾起一侧唇角，笑得着实是讽刺。
“谢谢。”
聂辞“嗯”一声，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可眼下两人这关系，单独在这里见面还是不大好。
“你要不要出去招呼客人？今天应该来很多人吧。”
“是啊，连七爷都来了。呵，我面子还真是大。”
聂辞避开视线，“对宜萱来说，一定是很难忘的。”
纪衡磨了磨后槽牙，紧紧盯着她：“你就那么想在这儿唱歌？”
聂辞蹙眉，一字一句：“是你们邀请的。”
“是他们，不是我。”
纪衡放下手臂，走到她面前，看她时微垂着头，有几分居高临下的倨傲。
同样的，他也是一字一句：“我不会给你任何难堪。”
聂辞抿唇，许久才点头：“我知道。”
“仅仅只是为了帮我们击碎谣言，那你的牺牲不可谓不大。”
他始终盯紧她，说的话每一字都狠踩在她心头。
“聂辞，我不需要你这样的牺牲。”
聂辞深呼吸，骤然失笑。
“纪总，你是不是想多了？宜萱是我粉丝，你又是涅槃的股东，从这两层关系来看，我为你们婚宴助兴也没什么不妥，更谈不上牺牲。”
纪衡眯了眯黑眸，身子俯低，双手撑在座椅扶手两侧，好似将她禁锢在胸前。
“你真这么认为？”
聂辞抬眸，不错眼地看他。
“是。”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