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舟满心委屈,却也不能辩解,只是继续站在那里。柳承道把药喂完,将药碗放在侍女端着的茶拖中,接着对柳轻舟说道:“山儿没事,你去忙你的大事吧。我做不了个好皇帝,做个好父亲总是没有问题的。”
柳轻舟眼圈泛红,再也忍不住泪水,两颗泪珠顺着雪白的面颊留下。为了不让其他人看到,她把腰再次深深一躬,用袖子拭去泪水,说道:“父皇辛苦,那儿臣告退了。稍后儿臣再来看望弟弟。”柳承道挥了挥袖子,柳轻舟后退数步,一直退到殿门口,才转身离去。
满心关切而去,却被冷言冷语的打发了回来,回到书房的柳轻舟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想起当年自己发烧时,父皇也是这样在床边关切的喂药,换毛巾。如今父女之间却如隔千里,虽然柳承道重来没有明说,但是柳轻舟也早就感觉到了。现在柳轻舟每日去给柳承道请安时,柳承道要么就是草草说上两句,要么就连房门也不让她进。对比今昔,柳轻舟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正在这时,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韦皇后出现在了门口。见到母亲到来,柳轻舟连忙起身相迎。韦皇后看到女儿眼眶泛红,便柔声说道:“你受委屈了。”
一句话说的柳轻舟再也无法按捺心中的委屈,泪珠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从眼眶中涌出。韦皇后上前把女儿搂在怀中,轻身安慰:“你也别怪你的父皇,轻山生病,你父亲心情不好。”
柳轻舟在母亲怀中,连连点头,说道:“我不怪他。”
韦皇后轻拍柳轻舟的后背,直到柳轻舟慢慢收了眼泪。柳轻舟擦干了眼泪,向母亲询问:“轻山的病现在怎么样?”
韦皇后说道:“喝了药,就睡了,太医说是受了风寒。现在就看什么时候能退烧了。”
柳轻舟说:“前两日我见他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
韦皇后说:“病来如山倒,也说不清楚。”
说了几句闲话后,韦皇后对柳轻舟说:“舟儿呀,你也快十六岁了。有没有看上的世家子弟。要是没有,母后可以给你物色物色。”
柳轻舟一下楞在那里,不明白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