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那么多宫女太监围着他,七手八脚地给他穿衣裳。
唐挽捏捏他肉乎乎的脸蛋:“是和你父皇学的吗?”
谨儿眨眨眼,拖长了尾音:“没有,是父皇学谨儿。”
唐挽扑哧一笑,牵着他去屏风后。
朝服自然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内里柔软,外层庄重肃穆,绣满的云纹以及针脚细密的蟒,透着凌厉和威严。
小团子和凌厉威严这几个字并不搭,更别说他现在还满脸笑容地对母后笑着,大眼睛水汪汪的。
唐挽笑着亲了他一口,给他试了试玉冠,腰上挂上玉佩。“对了,还有佩剑。”唐挽看了常嬷嬷一眼。
常嬷嬷赶紧呈了过来。
佩剑和谨儿身量相匹配,锻造得很短。
全套穿好了,谨儿长得很像秦渊,还没长开,眼睛还是幼圆幼圆的,笑起来像个雪团子,不笑的时候就是精致严肃的瓷娃娃,但穿上这套衣裳,仿佛整个人覆盖了一层霜雪的气息。
啊,是错觉,谨儿的眼睛还是忽闪忽闪的,可爱极了。
唐挽扶了扶他的玉冠,谨儿也抬手摸了摸,说着:“比之前的轻一点点。”
“谨儿上次说重,他们就改过了。”
谨儿握着似乎也比上次轻了点的佩剑,他力气很大,铿锵一下就拔出了佩剑。
轻微的嗡鸣后,剑身在光下发出白澄澄的光,颇为冷厉。谨儿被这光惊到了,微皱的眉头和严肃的眼神,让他多了几分和秦渊相似的锋利。
唐挽有点手痒,作画瘾犯了,让常嬷嬷给她铺纸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