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苏清雪袖袍一挥，支起一条腿，“好歹也跟着你那么久了，你心中那点小九九，本尊还不知道？还不是嫌本尊无用了，只会浪费你的灵石了，便想着将本尊赶出家门了。”
“呃——”
穆九霄闻言，直愣愣的看着有苏清雪，“前辈莫不是被人夺舍了？”
这么高傲的一只狐狸，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
“怎么，你每天前辈前辈的叫着，现在翻脸不认人了？还诅咒本尊？”有苏清雪灰色的瞳孔瞪着他。
“所以前辈的意思是，前辈不想去狐族，而是打算继续跟着晚辈？”
穆九霄低下声来，不太自信的问道。
“怎么，不可以吗？”有苏清雪看着穆九霄，“让本尊跟着你，还能让你吃亏了不成？”
“当然，当然，晚辈高兴还来不及！”
穆九霄连忙应下，心中却觉得意外至极，难不成，自己突然之间有了这么大的魅力，能让天阶妖兽纳头便拜？
还是——
还是道体的威力？
有苏清雪陷入沉睡之后，跟着自己几十年，修行耗费的都是自己的资源，所以，在不知不觉之间，她已经被自己的道体同化，跟自己建立了情感联系？
若是这样，那可就恐怖了啊！
不过，或许这些都是自己的臆想，自己还是得试探一番才行。
想到这，穆九霄便道：“前辈可愿意跟晚辈建立契约？”
“契约？灵兽契约？你想得美。”
不出意外，有苏清雪拒绝了。
“不是灵兽契约，而是神魂契约。”穆九霄解释道。
“你少唬本尊，那还不是一样吗？”有苏清雪冷冷的说道。
“前辈不愿意就算了。”
穆九霄试探到这里，就已经明白了，若非道体帮助，有苏清雪听到这种话，必然会勃然大怒，而不会仅仅只是冷言相对。
天阶妖兽无论是情商还是智商，都跟人族元婴无异，它们有着自己的骄傲，有苏清雪更是高傲至极，提出这样的要求，本身就是对她的一种亵渎跟侮辱。
但她并没有很生气，这足以证明她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