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前几年文山先生兵败被俘,此地也成立了宣慰司,战火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是富家大户,还是不愿搬回原籍,就此落户琼州了,琼州汉民,从6成猛增至近9成。
不过,新年伊始,宣抚使衙门却犹如一潭死水一般,先是昌化军、崖州失陷,接着又是陵水投贼,万宁军危急(此时万宁军已经失守,但路里还不知道);
这黎贼,似乎故意放着路城不取,反倒像罗盘反转一样,一路向南,接着转向东面,所向披靡,如果万宁军失陷,那黎贼就是从东面来威胁路府了。
“大人,秦千户前来拜年,这是礼单”一个家奴跑进路府内堂,“礼单就不用了,请秦千户到内堂,摆宴”一个声音从内堂发出,“明白”。
“大人,杨参军前来拜年,这是礼单”,“杨参军”内堂似乎在考虑什么,须臾,回复道“礼单就不用了,请杨参军到内堂”,“明白”。
“大人,陆管勾前来拜年,这是礼单”,“陆管勾,快快有请,到内堂叙话,礼单就不用了”,“明白”。
“大人,乞达长史前来拜年,这是礼单”,“乞达,一个汉化的书生,有什么用,不见,礼单送回”,“这”,“只管去做”声音中似乎有些不满,“明白了”。
入夜,内堂仍然灯火通明,4个人都喝的有点醉意,不过也没谈到什么正事,东扯西拉,仿佛黎贼还远在天边,“我说你们喝够没有,都入夜了,夫君也不带孩子们去看看灯火”一个浓妆艳抹的贵妇忽然从内堂的一间内室里走了出来。
座上三个人连忙起身作揖“夫人”,又看看正位上那个人,无可奈何的冲贵妇笑了笑,“去去去,妇道人家,别来烦我”正位上那个人忽然回道。
“烦你,夫君,你们商量好怎么对付黎贼了吗,在这喝了半天,也没见你们想出什么办法,妾身听说,澄迈、临高都失陷了,黎贼又打到了万宁军,这路府,两面都是黎贼,可怎么办啊”贵妇边说边哭了起来。
“唉,你这妇人,真是好不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