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焕杰让衙役牵过马来,正准备上马,唐牛儿有点疑惑的问道“黄议政,州衙怎么这么晚设宴呢”;
“呵呵,今日本来塘报就来得晚,待到那色目人跟几个蒙元的走狗商议好,已经快黄昏了,再通知下来,当然只能是夜宴了,不过,明儿就年三十了,估计也想借此杀鸡骇猴,以便在来年树威”黄焕杰冷笑道,随后上马前往州衙。
“一会谈的好我们就还是跟黄同知他们好好共事,不行的话以本官摔碗为号,自有本官亲卫从屏风后出来,将黄云德等一干人拿下,你们也要做好准备”拔哥跟主簿和员外郎吩咐好后,上轿前往州衙。
黄焕杰跟州管勾一起步入州衙大堂,管勾大概也估计到今晚宴无好宴,违反了惯例,带着4个亲随衙役进了大堂,黄焕杰则只带2名亲随,昂然入内,拔哥见管勾不按惯例,微微皱了皱眉,不过没有多说,因为,主簿和员外郎带的人也超出了惯例。
“诸位同僚,本州初来贵地,人地生疏,还望诸位同僚同心协力,相助本州,拔哥感激不尽,值此佳节即将来临之际,本州特备薄酒,与诸位共庆,愿天佑大元,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拔哥说罢举起了酒杯。
席间推杯换盏,气氛倒也融洽,黄焕杰皱了皱眉,难道是估计有误,这拔哥并无恶意,如果是这样,那自己是否太唐突了些,不过,既然已经鲁莽了,那就鲁莽到底吧;
反正,今夜,万宁军必须易主,当然,要是这拔哥能认清形势,共襄大举,那是再好不过,即便不太乐意,若不为难大家,也可以礼送出境。
“如今黎贼肆虐琼州,路里要求我等需小心戒备,要尽快拿出钱粮,补足衙役缺额,编组签军,同时募集青壮,前往文昌,协防乾宁,诸位怎么看,有何妙策”拔哥放下酒杯道。
“黎贼肆虐,生灵涂炭,琼州已是多年未见刀兵,不料这黎贼突然崛起,真是琼州百姓之祸啊,我等不作他想,全凭大人做主”主簿率先表态道。
“这黎獠原本未曾教化,一直聚居深山之中,不听朝廷号令,桀骜不驯,本该灭其种类,天朝体上天好生之德,不忍族灭,允其自给自足,只给朝廷上缴些粮食,未道这黎獠不知畏威怀德,竟然作乱琼海,实在该千刀万剐”员外郎捋了捋胡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