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在外面吃饭。"傅溟川冷冷插话,将涂好黄油的面包放到苏阑音盘中,"吃这个。"
苏阑音有些讶异,他怎么会知道她喜欢黄油面包?但转念一想,大概是佣人汇报的。
她小声道谢,低头咬了一口,酥脆的面包屑沾在唇角。
几乎是同时,两条手帕递到她面前。
傅溟川的纯黑丝质手帕,和顾淮安的浅蓝格子棉帕。
空气瞬间凝固。
苏阑音僵在原地,面包卡在喉咙里,呛得她咳嗽起来。
傅溟川立刻递上水杯,另一只手警告性地瞪了顾淮安一眼。
“谢谢"苏阑音接过水杯,刻意避开那两条手帕,自己用餐巾擦了擦嘴。
顾淮安讪讪地收回手帕,却仍不死心:”苏小姐平时有什么爱好?音乐?绘画?"
"我会弹一点钢琴"
"真的?我也算半个行家!"顾淮安兴奋地前倾身体,"改天可以——"
"她最近没空。"傅溟川放下咖啡杯,瓷器与大理石台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顾淮安,你今天不是来谈正事的吗?"
顾淮安撇撇嘴,终于转向商业话题。
苏阑音安静地吃着水果,时不时感受到两道截然不同的目光:一道炽热直白,一道深沉克制。
"对了苏小姐,"早餐快结束时,顾淮安突然问道,"你知道老傅小时候的糗事吗?"
傅溟川眼神一凛:"顾淮安。"
"有一次在剑桥,他喝醉了,抱着学院里的石狮子喊妈妈——"
"够了。"傅溟川猛地站起身,"苏阑音,回房去。"
苏阑音惊讶地抬头,正对上傅溟川眼中罕见的慌乱。
原来他也会不好意思?
这个发现让她心头一软,差点笑出声来。
"是,我正好要去练琴。"她乖巧地起身,向顾淮安点头致意,“顾先生,很高兴认识您。”
顾淮安起身相送:“叫我淮安就好。对了,下周大剧院有场肖邦音乐会,如果你有兴趣"
"她没兴趣。”傅溟川一把拉过苏阑音,“我送你上楼。”
刚走出餐厅,傅溟川就把她按在走廊墙上,高大的身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