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辣椒酱的吃法倒有趣。\"颜简韵支着下巴看他拌饭,白瓷碗里很快晕开一抹琥珀色,
\"闻着像晒足三伏天的朝天椒,偏生入口是甜津津的。\"霍天临点评。
脆皮乳鸽上桌时还带着滚烫的琉璃光,竹编笼屉掀开瞬间,蜜糖混着八角香汹涌而来。
霍天临的筷子已经戳进鸽胸,酥皮裂开时细微的咔嚓声,像是咬开春日新剥的枇杷。
\"鸽子不错。\"他含糊道,鸽肉在齿间迸出丰沛肉汁,竟连骨头都炸得酥透。
颜简韵抿着茶笑,看他三两下解决半只鸽子,忽然想起与大学时这人一起吃饭的场景。
红烧肉端上来时,砂锅还在铁架上滋滋作响。
焦糖色的汤汁裹着颤巍巍的五花肉。
腐乳特有的咸香渗进碧绿的菜心,颜简韵刚夹起一箸,霍天临已经扒完半碗饭。
\"你尝这腐乳。\"她把筷子伸过去,见他突然抬头。
霍天临愣神的功夫,那点咸香已经落在舌尖。
颜简韵看着他喉结滚动,忽然笑出声:\"霍先生,您这吃相像极了饿牢里放出来的。\"
话音未落,服务员端来最后一道双皮奶,乳白奶皮上透着光,霍天临的碗却已经见底。
\"真吃不下了?\"他望着颜简韵面前纹丝未动的双皮奶,喉结又动了动。
后者护住碗往后缩:\"说好溜缝的!\"
话音未落,霍天临已经招手要了新碗米饭。
颜简韵眼睁睁看着他往空砂锅里倒饭,金黄汤汁裹着米粒在瓷碗里翻涌,男人腮帮鼓动如仓鼠囤粮,连盘底炸得焦脆的葱段都捡了个干净。
\"你……\"她刚要开口,霍天临突然把空碗倒扣在桌上,米粒竟半粒未落。
\"压实了。\"他抹了把汗,眼尾泛着运动后的薄红,
\"这店家实在,饭都压得像砖头。\"颜简韵盯着他衣襟上沾的米粒,终于笑倒在竹编屏风上,震得墙头悬挂的腊肠轻轻摇晃。
暮色渐浓,竹编灯笼在青砖墙上投出细长的影。
霍天临打着饱嗝摸出手机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