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湾街时期的沈珠圆曾说过,她没法想象有一天爸爸妈妈不在她身边时,说光是想象就感觉天都要塌了。
送走宋金和涟漪的第二天,羽淮安一觉醒来就看到正在收拾行李的沈珠圆。
确切说,是在帮他收拾行李。
“不要,不许,想都不要想。”紧紧抱住她。
她如哄孩子般让他别闹,而他也和她说起了孩子气的话,说她如果想让他走就给他几刀,她回他,他要是一直在她身边她会好不起来,她就没法变成一个优秀的女儿。
那天,她是捏着他领口说出了那些话,脸上表情表现得就像她话里说的那样,如果他继续留下,她会是干什么事情都是半吊子,活在爸爸妈妈庇护下的温室花朵。
“你还有我。”
“这就是我不希望你留下的原因。”
就这样,羽淮安回到了特拉维夫。
眼前的沈珠圆涂着黑色唇膏,眼睛正直直盯着前方。
这是羽淮安自车祸发生后第二次从特拉维夫赶到马尼拉。
那会儿,服务生指出他所要寻找的客人方位,羽淮安一度以为是服务生的问题,纠正自己女友是长发大眼的甜妞,直到熟悉的口头禅“该死的”传来。
把十美元交到服务生手里,服务生和他开起了玩笑,说没准甜妞心血来潮想扮演哥特女孩。
嗯,黑唇膏,重金属头花,勉强能遮住臀部的涂鸦裙,还真像对什么都不满意的哥特女孩。
这之前,羽淮安是相信沈珠圆想当爸爸妈妈优秀孩子说法的。
她让他回特拉维夫,他随时随地可以来这看她,她和他保证,她的状态会一次比一次好,她说等妈妈伤情稳定,就转至医疗条件更好的医院。
“妈妈短时间不会醒来。”“你已经帮我够多了,那是我的妈妈,我想尽一名女儿的职责。”“如果你留下来能让我妈妈醒来,打死我都不会让你走的。”她用圆圆式的逻辑又是撒娇又是威逼把他赶回特拉维夫。
九天后,他回到马尼拉,还真如她承诺地“下次你看到我时会比这次好。”医院门口,她主动挽着他手臂,虽然话少了些,但整体状态看上去还不错,她也搬进他之前给她的出租屋,那之前,沈珠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