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缕曙光到来时,他亲吻她的脸颊:“早安,沈珠圆,今天是崭新的一天。”
接下来的两天里,沈珠圆表现得很安静。
安静且乖巧。
第三天,两人准时赶到医院,在医院用午餐,又在限定时间离开医院,回出租屋途中,沈珠圆问他什么时候回特拉维夫,他回答她,他请了长假。
四个小时后,羽淮安又一次把沈珠圆从浴室抱走。
这次她没用烟烫伤自己,而是嘴里一个劲儿念叨着“要是爸爸妈妈不看到那张照片多好,那他们就不会来到马尼拉,要是没有那场婚礼就不会有那张照片,要是我如预定日期回到伦敦就没有那场婚礼,要是那时我没来营地找你就……就……要是从一开始,我没认识羽淮安,就……”直至他把她吻得透不过气来。
在他吻她时她拼了命捶打他,他用肩膀顶开房间门时,她双手正在大力扯他衬衫纽扣,扯他衬衫纽扣嚷嚷让他回特拉维夫:“羽淮安,如果你不回特拉维夫的话我会杀了你。”
“别说傻话。”“我才没有说傻话,羽淮安,我现在特别讨厌你。”“可怎么办,现在羽淮安特别喜欢沈珠圆。”耳畔的呢语和着对于她身体的贪恋,孜孜不倦推动着,一双眼捕捉着她脸上的变化,看着细细的汗渍从她鬓角处沁出,看着她清澈的眼眸迅速被情潮堆满,蔓延至她双颊,如婴儿般的粉嫩肌肤眨眼间就被镀上了层绯色。
圆圆。
贪婪摄取她身上的每一处细微变化。
毋庸置疑,圆圆是这个世界最可爱的姑娘,沁入灵魂的“圆圆”变成了一声声低吼,他们忘却了所有所有,她让他发誓别离开她。
怎么可能,又怎么舍得离开她?
“羽淮安,我怎么可能杀了你。”
“我知道。”
“羽淮安,那是傻话。”
“我知道。”
“我更怎么可能讨厌你。”
“这个我也知道。”
“该死的,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是的,我就是什么都知道。”笑着把她不满撅起的嘴唇纳入口中,笑着把手探入被单里,被包裹于被单里的那具身体柔软光滑,在他游离的手掌下开始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