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女鬼没有听见。
席承湛走过去，伸手，没有触碰到女鬼，“妈。”
女鬼转动眼睛，盯着中年的席承湛，脑子里停滞了一下。
“妈，我是小湛。”
小湛…
女鬼很快就有了记忆，“小湛？我儿子？”
席承湛屈膝，跪了下来，含泪抬着脸，带着哭腔，“妈。”
女鬼垂目，定定地看着了半分钟后，收敛了尖爪的锋芒，也褪去了一些阴煞之气。
“小湛，”女鬼抬手，想要触摸席承湛的脸，摸不到，突然就哭了起来，“小湛，我的孩子，呜…”
席承湛落了泪。
“卫文静，你稍微后退一下，不要让你身上的阴煞之气伤害到你儿子。”
卫文静闻声回头看了一下迟笪，再听话地飘后退。
迟笪走上前，轻抹了一下，卫文静恢复到生前干净的模样。
“席承湛，你母亲这些年怨气难消，恨意满满，她一直忘不了你被席鸿才的人伤到不成样子的惨状。
她一直在等席鸿才死。
等啊等啊，她就不知道飘哪儿去了。”
席承湛对卫文静磕头。
“卫文静，现在席鸿才死了，你也发泄了一下，可以乖乖地去地府了吗？”
卫文静看了看席承湛，迟缓地问：“我儿子过得好吗？”
“席承湛，你自己回答。”
席承湛抬头，“妈，我过得挺好的，你儿媳妇人美心善，我们有一儿一女。”
“我有孙子孙女了啊。”卫文静身上的煞气又褪了些。
“嗯，是啊。”
“那你可要再更好地对待你媳妇儿啊。”
“妈，你放心，我会好好对她的。”
卫文静点点头，“小姑娘，我没执念了，带我去地府吧。”
“好。”
迟笪施法褪净了卫文静身上的怨念煞气，再把卫文静呼回到郜月灵的身边。
再扬起手，一挥，二三十只孤魂野鬼呼冲而来，把又自动合好体的席鸿才包围住了。
“啊啊啊——”
席鸿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