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定,公孙旻捻着胡须,悲苦道:“老夫当初也是听信了姚天君的鬼话,什么百年筹谋只在今朝,未及三年便已败落至斯!”
闻言,公孙贺默然不语,公孙茂却是开口道:“父亲何必再说这些旧事,当务之急还是寻个法子脱身才是。辽东根基尚在,只要能回去,未尝没有东山再起之机。”
话音未落,公孙贺却是轻哼一声,没好气道:“什么根基尚在,二弟怕是忘了此番领军的是谁了!回辽东?辽东那些人认谁还说不一定呢!”
公孙茂却是不服,还欲争辩,却见公孙旻一拍桌案,沉声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争!说说有用的!”
此言一出,公孙贺兄弟顿时噤声,只是公孙茂眼底还是颇不服气。
这时,公孙旻看向长子,问道:“老大既不同意回辽东,那我等该往何处?”
公孙贺闻言瞥了兄弟一眼,这才看向老父亲道:“父亲,事到如今儿子以为不若开城献降,或可换一条活路。”
见公孙茂欲出言辩驳,他又赶忙抢先道:“父亲!您也只是受了妖人蛊惑,这才做下糊涂事,想她公孙云绫怎么说也是我辽东公孙氏嫡脉,我等主动献降,她怎么也不会看着我等受死才是!还请父亲慎思!”
话音落下,公孙茂总算找到机会插话,急道:“父亲,大哥这是要陷我三房于死地也!当初起事之时我等处置了二房、四房、五房不少人,又用毒控制了其他族人,就算此刻归降,为给族人一个交待,嫡脉又怎会放过我三房上下!”
“便是处置我等,我等诚心悔过、坦然受死便是,想来嫡脉总不至于教我三房绝嗣!”公孙贺反驳道。
一时间,兄弟二人各持己见,当着公孙旻的面便争辩起来。
公孙旻看看长子,又看看次子,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老大的心思他明白,从他谋划起事开始老大就不支持,只是被他以孝道硬生生押上了这条路,未曾想却是条不归路。
事到如今,老大想及时止损,给三房争取一个延续血脉的机会,不能说是错。
至于次子的心思也不难猜,不甘心而已。
这个次子贪财好色不说,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