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慕容泰瞥了这个徒弟一眼,摇头道:“你呀,一心扑在剑道上,旁的是一点没学会!”
“请师尊解惑!”
见徒弟难得一脸正经的请教,慕容泰也难得一脸正经地为其答疑。
慕容泰之所以一定要议和,并且把姿态放得很低,却是看明白了大势所趋。
正如耶律宗延对云绫说的那般,燕国国小民寡,不似北凉那般占据整片草原,拥有足够的退让空间。
今次若只是撤军回国,来日大周平定叛乱,必然兴兵报复,燕国是毫无回旋余地的。
云绫南征益州,北定关中,更是将三十万北凉精锐逼到不得不弃械投降的地步,其用兵之能天下已鲜有能与之比肩者。
以大周的国力和云绫的善战,届时等待燕国的只会是亡国之祸。
趁着现在还未正式交兵,付出一些代价早早议和,才是保民安国的上上之选。
虽然这个代价或许沉重,但这就是做错事、站错队所必须付出的。
听罢这些,耶律宗延只觉这些国与国之间的事着实教人头疼,还是无上的剑道更吸引他。
见状,慕容泰也不求这个徒弟如何,便也没继续深入的讲下去。
其实,方才说的那些并不是慕容泰如此低姿态求和的真正原因,他所顾忌的还是赫连同知与云绫在云州城外的那一战。
消息是赫连同知传给他的,只有一句话:公孙云绫或已在宗师之上,深不可测!
只此一句便教慕容泰寝食难安,急忙命人搜集关于云绫的一切消息,自然也没放过赫连同知那里。
听过云州之战的具体过程后,慕容泰久久无语,一种从未有过的忧虑涌上心头。
一尊修为很可能在宗师之上的存在,同时还精于用兵之道,国家招惹这样一个敌人实在太不明智了。
何况,如今五大宗师似乎已被天道厌弃,陡然出现这么一个异数,让他不得不怀疑是否与天道抽取宗师气运一事有关。
于是,才有了他悍然出面软禁慕容商,遣爱徒南下与云绫议和,之后他还打算亲赴长安与公孙弘好好谈谈。
如此种种,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