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云绫疑惑出声,淡淡道:“阁下还曾到过长安,却不知是何时之事?”
闻言,耶律宗延也不隐瞒,便将当初随慕容泰去到长安附近,又与公孙弘父女相谈于渭水河畔之事全盘托出。
云绫听罢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暗自揣测耶律宗延此行的目的。
这人见面便说渭水河畔旧事,颇有套近乎之嫌,怕是接下来要说的事并不简单。
果然,当云绫问及耶律宗延此行目的时,后者沉吟片刻,随即说道:“在下奉家师之命前来,欲与公孙姑娘商谈议和!”
“议和?”云绫挑眉,神色一沉,幽幽道:“燕国国主妄动刀兵,侵凌州县,掠我子民,罪在不赦!阁下虽是宗师高足,却不知是何立场前来议和?”
闻言,耶律宗延略一皱眉,随即回道:“敝国国主慕容商,志大而无雄才,见利而忘大义,受小人挑唆而轻恶上邦!家师有言,此人可任由公孙姑娘处置!”
见耶律宗延如此不客气地评价燕国国主,云绫不由蹙眉,一脸郑重地看着前者,沉声道:“条件?”
“将士无辜,只请公孙姑娘大发善念,能放我燕国将士回国!”
耶律宗延,或者说是大燕剑圣慕容泰可谓将姿态放得极低,条件也几乎与投降无异。
但,云绫却是定定地看着耶律宗延,冷声道:“我闻燕军入境多有烧杀掳掠,更数次屠戮城池,将百姓首级垒作京观。将士无辜?耶律宗延,你当本将好欺邪!”
话落,耶律宗延只觉一股恐怖的威压自云绫周身散发,好似惶惶天威当面,教他不禁呼吸一滞。
他心下骇然,眼中满是惶恐之意,想起师父临行前的嘱咐,教他务必放低姿态,不可轻易开罪眼前的女子。
初时他还只当师父是忌惮此女的用兵之能,如今看来显然是他想岔了。
如此威势,比之师父他老人家也不遑多让,此女竟已能堪比宗师!
念及此,耶律宗延再维持不住宗师弟子的姿态,当即起身弯腰下拜,恭声道:“公孙姑娘息怒!家师尚有话带到!”
闻言,云绫凤眸微眯,默默收回了气势,淡淡道:“是何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