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的怨气似乎已经渗入经脉,丧失思考能力,耳边听到的,都是几世积攒下的怨气。
我耳边传来嗡鸣声,等我反应过来只听见耳边传来清脆的铃声。
能把人拉回现实世界的铃声,眼前的迷雾消散了些,先听见的就是江恒似笑非笑的声音:
“你这道行还是不够啊。”
江恒一脸无奈,一只手搂住我的肩膀,另一只手高举三清铃。
三清铃的铃舌碰撞内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说起来,上次见到三清铃还是去蓬莱救江恒的时候。
这法器的威力哥们也是亲眼见过的,就一个字:牛爆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的煞气太重了,三清铃摇晃的时候,竟然肉眼可见的以三清铃为中心荡起层层的波纹,像是把三清铃周围的煞气都荡开了。
“我靠……咳咳咳咳咳咳咳,我……”
“别说话。”
江恒干脆捂住我的嘴,我这才想起来刚才被煞气传染了,刚想告诉他。
就看见江恒脖子,锁骨,喉结……反正裸露在外的部分都留下来见血的牙印,那一看就是下嘴没留余力,这给咬的,一圈圈坐落在皮肤上看着也是狰狞。
你说这是谁咬的呢?
我假装咳嗽两下,抬头看见江恒一副“你属狗的”表情,心虚的往一边瞥:
“哎呀,你看这事闹的,我就说这一代野狗很多。小哥你看看这,咬的我都心疼了。”
“真稀奇啊,现在野狗都会说人话了。咱也不知道用不用打狂犬疫苗。”
江恒也是挺配合,他扯下衣领,不出意外的,衣服遮盖住的部分也有,只不过是没那么严重。
他那笑容在这么重的戾气间也是极为耀眼的:
“你神志不稳,刚跟个疯子似的扯自己的头发。那我能让你自残吗,想把你固定住,你倒好,狗咬吕洞宾反过来咬我。”
说罢,还跟个深闺怨妇似的叹气:
“阿丞啊,你说说我这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真是够可怜的,你是不是得补偿我?”
我没等他一句话说完,一手肘把人顶开:
“得了吧,我咬的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