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云纹靴陷进庙前砂砾地时,八道惨白的劲气从庙侧的胡杨林中浮出,这八道惨白的劲气牵扯着沙尘,渐渐形成八张灰白的鬼脸。
一名戴着彩绘的傩戏面具的修行者从林间走出,他黑袍下摆挂着许多铜铃铛,在走动之间,这些铜铃铛发出沉闷的响声,接着风中又响起诡异的丝丝声,这种声音瞬间引起鱼骨庙中的元气反抗,庙檐悬挂的腿骨铃也同时发出声响,两种音震的力量在庙门口不断交锋,那八张灰白的鬼脸上不断掉落沙尘。
云纹靴的主人,戴着一顶斗笠的黑衣男子抬起手来,将斗笠拿在手中。
这是一张充满威严的中年人的面孔,他的五官端正,没有太多的特色,只是眉毛特别浓黑,如同墨染。
看着这名戴着面具的修行者,这中年男子淡淡的一笑,左手打招呼般摆了摆,指尖涌起些幽绿色的光芒,“不用紧张,我是司徒擎城。”
这名戴着面具的修行者顿时行了一礼,黑袍下摆那些铜铃铛也不再作响。
“原来是司徒将军。”
“原来你们几个耳朵又听得见了?”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称呼司徒将军的便是之前那名手持骨笛的修行者,而另外一个悻悻的声音便是庙里的赖八关发出的。
赖八关悻悻的说了一句,又忍不住道,“你们耳朵之中溅血也是做做样子给我看看的?”
那名手持骨笛的修士在巽位显现出身影,他此时仿佛聋了一样,也不理会庙里赖八关的声音,只是对着司徒擎城行了一礼,道:“我们虽将此人困在这庙里,但他修行的法门古怪,他将这整座庙炼成了一件阴煞法器,坐地成魔一般,我们攻不进去。”
“所以你们也布了个阵,让他也绝逃不走。”司徒擎城微微一笑,道:“做得不错。”
这名手持骨笛的修士顿时松了口气,轻声道,“还望司徒将军在天尊面前多美言几句。我们虽然被迫停留在此,但是不该听的,我们一句话也没听”
司徒擎城才刚刚点了点头,内里那赖八关却是哈哈笑了起来,“你们这些自作聪明的蠢物,你们以为不该问的不问,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