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前放着一些薄薄的人皮制成的符纸,他不断的用鲜血在这些符纸上绘符。
他的上方,已经因为年久失修而产生偏斜的庙顶,挂着一串铜铃。
鱼骨庙四处透风,铜铃被风吹拂不断晃动,发出的却并非清脆的鸣声,而是类似猛虎嘶吼的声音。
他的身周有许多鸟的尸体。
各种鸟都有,但都是干尸,羽毛都显得分外干枯。
这庙里的景象已经显得十分诡异,但庙外的景象却似乎还要诡异一些。
八名戴着彩绘的傩戏面具,穿着高丽贵族服饰的修行者宛如一只只马猴一样坐在这座庙左侧一株已经枯死的胡杨树上。
他们的腰间都挂着注满骨沙的白玉葫芦,其中一人手持着人胫骨制成的骨笛,笛孔里不断渗出黄色的元气,他并未吹奏,只是时不时的注入一丝元气,这根骨笛便时不时的发出一阵阵细微如有人在远处诅咒的声音。
但他身旁一名修行者手中的法器更为古怪,居然是一根麻绳上系着一块青铜镜的碎片,这块青铜镜的背面后加了鸟羽状的符纹,中心嵌了一颗高丽人最喜欢的赤玉。
其余人坐着一动不动,这人突然从胡杨树上跳了下来,他拖着这根麻绳,跳起了五方处容舞,他每踏一步,体内大量的真气便朝着四周散逸,这座鱼骨庙周围悬浮着的沙尘便宛如有了生命一般朝着鱼骨庙涌动,空中反而有真气的辉光涌动,结成一柄柄长刀一般的法相。
大量的浮尘仿佛被水流冲涌,在空中晃荡前行,但在接触白骨庙的刹那,那些白骨也发出猛虎般的嘶鸣,浮尘瞬间失去力量便飘然,整座小庙周围的尘土如帷幕一般垂落。
这名修行者低沉的咆哮了一声。
庙里却传出不屑的笑声,“就凭你们还奈何不了我。”
手持着骨笛的修行者发出了充满嘲讽的冷笑声,“赖八关,若不是被你找到了这座骨庙,你早死在我们手里了,即便你将这座骨庙炼成法器,你有多少血可以流?耗到天荒地老?我们在外面有吃有喝,你在里面连口水都没有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