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枝不禁一怔,眸有错愕:“没……没什么特别事,听说……我早上听郁阿姨说你到德国去了?怎么那么突然?”
“嗯。”祁砚川两指揉摁着眉心,言简意赅:“是工作上的事,临时需要改变行程。”
“哦……”顾南枝似懂非懂,旋即引出话题:“大概什么时候回国?”
祁砚川愣了一下,口吻淡漠:“这说不定……也许一个月后,也许后天就可以回去。”
他这样说,顾南枝都不会接话了,默了半晌才道:“可不可以给个确切时间?”
其实她这句话问得还挺正常的,谁知祁砚川火药味十足地说:“顾小姐,你我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关系,我想我没任何必要,向你汇报我的行程安排。”
顾南枝虽然不是个暴脾气,但心里也有自己的小骄傲与小清高,再加上她又是个心细敏感的人,一下子就听出祁砚川挑衅的话。
她哪能受得了这个气!血压也跟着提了上来。
“不好意思祁先生,您说得没错!你我只是对有名无实的夫妻,我并无权利,更无兴趣打探您的去向,只是我想尽快离婚,回去慕尼黑把孩子生下来,而法律规定,夫妻自愿协议离婚,双方必须一同在场办理,再加上还有个为期三十天的离婚冷静期,我不是强制要您丢下工作,尽快赶回来,只是……只是希望您能告诉我大概的时间,让我好做个安排计划。”
祁砚川的唇线越抿越紧。
面对顾南枝有理有据的一套说辞,他理应要负责,给出个确切时间。
可他却非常幼稚地道:“这件事等我回去再说吧。”
而后便凛然挂了线,半句礼貌的再见话都不给。
顾南枝简直都要惊呆了,两眼瞪得大又圆。
等她再次回拨过去,那边显示手机已经关了。
这人是怎么了?是吃了炸弹吗?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今天说变脸就变脸,突然火气这么重?是谁惹到他了?
还说等他回来再说?拜托!我都不知道你几时能回来?
顾南枝垂头丧气回到房间,半个身子陷进沙发里,晕晕沉沉就睡了过去。
书上说,孕妇嗜睡,看来此话不假。
傍晚,郁阿姨上楼敲门,叫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