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彼此极有默契般不再围绕那个话题在转,只在离开时,顾南枝转身告诉他:“我明天会给你答复。”
他也满意地说:“好,我等你电话。”
其实这样挺好的,不是吗?
俩人协议结婚,一年后离婚,到那个时候早就物是人非,她再回到德国去生活,哥哥自不会跟过来。
凭他的条件,哪会再要一个背叛过他,并且还是二婚的女人呢?
顾南枝不禁自嘲一笑,忽然觉得自己好贱,好不要脸,一次次动摇立场,一次次欺瞒他,一次次捉弄他在手掌之间。
回想起大半辈子,一路走过来,除了对不起他,活人堆里,自己好像对谁都是问心无愧、坦坦荡荡。
这么一想,她的心又开始酸酸怅怅,痛得难受。
轿车缓缓驶入宅邸,刚在别墅台阶前停下,哥哥便打来电话。
顾南枝并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去接听,而是反反复复,在手机响到第五遍时,她软瘫眠在床上,犹豫了许久,不安了许久,愧疚了许久,才抹掉眼角的湿濡,按下接听键。
“哥哥,对不起!我刚刚回到家,手机调了静音,现在才看到。”她尽量理顺自己的思绪,让自己的声线听起来平常些,再平常些。
傅既琛一开口就问:“刚刚出去见谁了?”
顾南枝笑笑,打趣道:“这事你还用着问我?不都知道了吗?还绕那么多弯干嘛?”
他一怔,继续问“他为什么要约你出去?”
“还能为什么,看上我了呗。”顾南枝还是笑,语气轻松又无辜。
那头听后静默了十几秒,沉声道:“南枝,我记得自己跟你说过,他底子很花,别私下约见那个人。”
顾南枝早在心里打好腹稿,一脸无所谓说:“是他先约的我,又不是我约他,再说,他以前喜欢的都是窦静萱那种类型,我哪知道他忽然转变口味喜欢上我了?”
而后俏皮地问:“哥哥,你这么紧张,是不是吃醋了?”
傅既琛听她讲话颠三倒四,也跟着无奈笑笑:“怎么?吃醋是女人的专利?男人不得享有?”
“得得得。”她喜欢看他吃醋,哄着他道:“哥哥说什么就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