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英听女儿说这话,不由得怔了怔。
这话未免有些大逆不道。
但,那又如何呢,都要活不下去了。
李双晚转向李元乔:“哥哥,这件事,还得请钟姑娘的父亲帮忙。”
钟嘉薇的祖父钟老员外,乃是国子监老祭酒,年纪大了退下来后,便让自己的儿子钟健洪,子承父业,成了如今的国子监祭酒。
其二人名下学生遍布整个北晋,就盛京来说,但凡通过科考入仕的,十个人里面最少有三人曾是钟老员外或是钟祭酒的门生。
“这,会不会不好?”李淮英有些犹豫。
这不是摆明了,在威胁太子,威胁皇家吗?
钟府从来都是独立于各势力之外的,纵然景章帝膝下六子夺嫡的时候,钟府也一直不掺和到这些事情中去。
正在几人愁云不展之时,管家白着一张脸跑来了:“国公爷,出大事了!”
厅内几人脸色一变,该不会有人揭竿而起,跑去砸皇宫了吧!
李双晚已经急问道:“李叔,出什么事了?”
“国子监众学子,数位夫子在皇宫前静坐,抗议朝廷向每位官员和将士伸手要银子,抗议强征赋税呢。”
张子镇一拍大腿:“坏了,我就说么,那么奇怪。末将刚来的时候,就看到钟祭酒带着一众学子雄赳赳气昂昂的往皇宫方向去。”
管家哭丧着一张老脸:“不止如此。朝中不少官员闻风也赶去了,黑压压全是人,都围在皇宫门前,要让太子殿下收回成命,请陛下出来主持公道,讨要说法呢。”
几人大惊,刚刚他们还在商量,让朝中官员拧成一股绳对抗凌恒,没想到已经有人赶在他们前头了。
还是学生和夫子。
这闹得不好要出人命的。
“李叔,你知道是谁带头的吗?”
钟祭酒只能鼓动学生,但鼓动不了那么多官员。
要知道,除非危及性命,否则这些人最懂的就是明哲保身。
管家李叔一张脸惨白惨白的:“钟老员外,还有钟祭酒,数位老御史都在,就连怀老王爷也出来了。”
“怀老王爷?”这下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