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镇,你怎么匆匆来了,发生何事了?”
李淮英见自己的副将和女儿一直在那说,怕他知道了女儿的真实身份,对子镇也不好,便打断问道。
张子镇轻叹一声,一张满是沧桑的脸皱成了一堆黄泥土:“大将军,将士们又闹起来了。”
“闹?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要闹?”
他带出来的兵,他清楚,军纪严明,不可能无缘无故闹。
张子镇满脸愁容:“唉,户部来人了,要每位将士按品阶拿银子。大将军,您说天底下哪有这种事?今年已经有三个月的军饷没发了不说,现在反过来还要他们拿钱出来填补国库。”
“要不是末将拦着,户部的那两位官员今天非被将士位给揍一顿不可。如今都吵着要进宫找太子说理去,末将也是没那个脸阻拦他们。”
“将士们上战场杀敌,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谁不指望着那点饷银养老婆孩子和家中父母呢。”
李双晚微微皱眉:“怎么,如今连军中的将士们也要按人头分派?”
前段时间,只听说要向朝中五品以上官员分派银子。
现在凌恒竟然无耻到把手伸到军中了。
他还要不要脸了!
“可不是吗?将士们气得不行,一个个地把拳头捏得咯吱作响,末将现在是暂时把他们安抚住了,来找大将军商量对策。”
李淮英脸色阴沉:“户部的人呢?”
“见将士们要揍他们,哪敢待啊,赶紧跑了。可他们走之前也说了,这银子只要一天收不上来,他们就得天天来。”
李双晚冷哼,看向李淮英:“父亲,这两天盛京城传遍的那首歌谣,您听说了吗?”
“嗯,听说了。今天早朝有大臣还当众念了出来。”
“太子什么反应?”
李元乔冷嗤一声:“他能有什么反应,说这是愚民不知国之艰难。国库空虚,军饷粮草不足,若是周边几国再打过来,所有人都得当亡国奴。”
“他还下令让锦衣卫彻查此事,查到始作俑者就当场格杀。”
李双晚心一沉:“凌恒这是疯了!”
李淮英皱眉:“琰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