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这干嘛呀?冯亦晨,放假的时候,年级组长说你妈妈,不,是你们贺老师在八年级办公室还有一箱资料没搬过来,你去帮忙搬过来。”
“好咧!”
“冯亦晨,你搬了东西赶紧给我回来!章校,您别惯着他。‘壮腰’一年多,这家伙和同学们好容易有点气象,可不能散了!”
“他写作业、看书之外,真的还能帮你做很多事情。多做一点,心散不了,还会长大。”
章形树那头让秦不觉去“不关门的校长室”等着,这头指挥冯亦晨去帮母亲贺老师搬资料。他自己坐在办公室里,与贺老师推心置腹地分析:“我知道:‘壮腰’一年多有了成效,你们的心里都热了起来。现在一个个憋着劲,想带这届九年级打个漂亮的‘壮腰仗’,对不对?尤其是你,其实更想带冯亦晨冲出个结果。”
贺老师的心事被章形树说了个正着,和儿子斗的气一下泄了:“校长,我知道,从师资招聘会第一次见我,您就觉得我可能松松散散的,不如小闻老师认真。可那是以前看不到希望。现在有‘壮腰’的可能,我们怎会不想做出色一点?”
章形树笑了,话中有话地安慰:“当然要做出色一点,在校、在家都好好证明一下自己和孩子。你是一位好老师、好妈妈,冯亦晨更是一个好孩子。”
听这句话,贺老师面色一紧:“章校……我家里的情况,您知道了?是小闻老师说的?”
“是你家冯亦晨透露的。”章形树叹息,“你忘了,我校长办公室的门是不关的。那小子跑办公室好几回了,不止告诉我各种学生的想法、说法,还提你和他在家里的情况,为你打抱不平。”
“这小子,怎么什么都和您说!”贺老师嗔怪。可心中的伤疤被揭开盖子,她的委屈控制不住涌了上来,“我进入嘉桥工作十多年,就因为‘豆腐校’的帽子扣着,他爸不支持我工作。有时候我需要在家备课和批改作业,或者留校辅导学生,他把家务活故意推给我不算,还讽刺我白费力气、混不上高级教师!”
章形树默默听她倾诉,不做评价。
有泪意浮上了贺老师的眼中:“冯亦晨从小又调皮得厉害,学习上不去。他爸更嘲笑我在‘豆腐校’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