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可我并不想再做一个没有用处的纨绔子弟,”裴彻停下脚步,认真地说出心里话,并压低声量,“战迟早是要起的,即便不是今天,也会是明日,我既已从军便不畏惧马革裹尸,但请姨娘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
至少不会轻易死去。
这话于裴彻来说,本是承诺与安慰,但从他的嘴里出来,非但没起到安慰作用,还吓坏了段姨娘。
一句马革裹尸,段姨娘的手瞬间变得冰凉。
与此同时,她也清楚地明白了儿子的理想,意识到裴彻这一年来的改变,知道了他从军并非只是因为满足他父兄的期待,也不是赌气,而是真正出于他内心的抉择。
这么久过去,也没有因为军营艰苦的环境,而改变抉择。